第四章   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


次日清晨,奥多还未睁开眼,就闻到一股烟味,感觉屋里有人,睁眼看去,秦岚窝在单人沙发里定定抽着烟,坐起身揉揉头发“你回来了,几点了这会”秦岚抬眼看着奥多“快八点了,你还不去上班?”奥多一听时间快到,马上掀起被子开始穿衣服,胡乱洗漱收拾完,将秦岚口中还有多半的烟拿过放进自己口中“我去上班了,晚上见”甩门跑去上班。

李凌不算宽的床两人合适三人勉强,秦岚不想吵醒两人,坐在沙发抽了一个多小时烟。现在奥多走了,秦岚脱下皮夹克扔在单人沙发上床抱着李凌开始补眠。


时间:08:20

地点:环运汽配维修


气喘吁吁地到了铺子,一边道歉,一边休息,进办公室倒了一大杯水咕嘟咕嘟灌完,长出一口气,身边的工友打趣“刚跑完马拉松么这是”“就是,急什么,晚来一会没什么啦,这几天活不多”奥多笑,也不回答。

今天的活确实不多,有一辆长途运输的大型半挂货车爆胎,备用的车胎也全部坏了,停在这里准备大修,因为急着上路,几个人一起在这辆车上忙碌。


上工的时间过得还算快,很快就到中午,和工友一起在附近的餐馆凑合了晚餐,午休技术继续上班。

备用的轮胎都已经搞定,该换的换了,该补得补了,就剩下后轮一侧的一个轮胎磨损严重也需要换新的,奥多很熟练的架起千斤顶,顶起车轴开始卸螺丝,抬头擦了擦汗,看了眼太阳,浑然觉得头很晕,宿醉不是那么快就好的他也知道,还好不算严重,低头继续卸车胎。新轮胎刚安好,转了两圈,觉得合适开始上螺丝,车主上车头不知是找什么东西,下车时甩门的声音很大,车抖了抖,然而这时,千斤顶下压住的一块石子崩出擦着奥多的脸飞出去,顿时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,还没反应过来,千斤顶从光滑的轴承上划开了,奥多下意识的去扶轮胎,结果轮胎很灵活的转动导致奥多倒在地上,最悲剧的是左手压在了轮胎下,“啊!!!”只听见奥多很凄厉的喊了一声,周围工友听到这声叫喊纷纷跑过来,一看这形势就知道要赶快把手拉出来,手忙脚乱的重新顶起车轴,奥多的出终于从轮胎下拿出来,小臂轮胎款 的红色瘀伤,抬起时的动作也十分不自然,很明显,骨折了,店铺老板也从铺子里出来,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急了,招呼一位工友送奥多去医院。

一路上,奥多都很安静,从那一声叫喊过后,再也没有发出一声,但是还是能从冒着冷汗的额头和咬着发白的嘴唇能看出他很痛苦。

两人搀扶着好不容易到了医院,东奔西跑的好不容易打了石膏,坐在大堂,奥多全身脱力软软的靠在柱子,拦着一边忙碌着抓药询问注意事项的工友,扯出一个惨兮兮的微笑“麻烦你了,医药费完了我上班还你,你陪我回去吧”工友马上搀扶着奥多走出医院,一边唠叨着回去要注意,不要刻着碰着不要到处乱跑,找个人照顾,奥多一边答应着一边笑,缓慢的走着。


时间:17:20

地点:小巷


告别了工友,吊着胳膊的奥多翻找钥匙,开了门缓缓上楼,取了一瓶啤酒走上三楼,靠在躺椅上静静的晒太阳。

半醒半睡之际,听见楼下有些微动静,想到可能是季乐天也就没有动作。

不多时听到上楼的声音,“奥多?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”季乐天走上三楼一眼就看见躺在躺椅上的奥多静静的晒太阳,听到声音,奥多的眼皮抬了抬,最终也没有睁开,季乐天绕至奥多面前,终于看到了挂在脖子上的打了石膏的左手,顿时有些着急,上手就推了推奥多,“你这是怎么了”奥多皱眉,总算睁开眼,看着季乐天“没事,修车不小心砸断了”季乐天冷静了一下,将收下来的衣服放进卧室,下楼叫杨乐上去,杨乐到底是医生,见怪不怪的一边挠着头发一边手伸进衣服抓着走上楼,搂着季乐天站在奥多面前询问“是骨折么,医生怎么说”奥多闭起眼皱着眉说“嗯,被车压的,三处骨折,需要休养”杨乐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灌了几口“哦,那还不是很严重,这几天就注意别碰水,有事儿给我说”说完拎着啤酒下去了,季乐天瞪了一眼杨乐,坐在另一张躺椅,陪奥多静静坐着。

许久,奥多将要再次睡着了,朦胧听见有人和他说话“奥多,我······和杨乐在一起了”奥多略微清醒,轻声回答“嗯,知道了”季乐天有些不能相信的看这奥多“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么”奥多还是淡淡的回答“祝福你”季乐天看了奥多半响,终于放弃了,垂着头,“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感觉么”“你希望我有什么感觉”奥多依旧没有睁眼,“我······,我喜欢你”季乐天垂着头声音低沉。“我也喜欢你,但是喜欢不代表什么”奥多睁开眼看了看橘黄的天空,继续说“我喜欢有你的生活,让我觉得温馨,但我不会干涉你,我们只是朋友”季乐天听闻此言抬头盯着奥多“这是你不在乎我的意思么”奥多看着季乐天的眼睛很认真的说“我在乎,但我不会干涉你,只要是你的选择,我都支持”季乐天张了张口,没有说出话,垂下眼,良久“我懂了”,季乐天起身下楼,奥多也在没有说话。


二楼杨乐还窝在沙发里喝啤酒看电视,看见季乐天下来了,凑上去就搂着季乐天“乐天啊,说了没,奥多啥反应”季乐天懒得理杨乐,拖着搂着他的杨乐进厨房开始准备做饭,忽然回头问“骨折了吃什么好得快”杨乐漫不经心的说“活血化瘀的,舒经活络的,要不就是大骨汤之类的,问你话呢,快说“季乐天从冷藏柜拿出冻住的排骨放进凉水里泡着,开始蒸饭,“你希望奥多说什么”杨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“当然是同意咯,本人英俊潇洒,帅气多金,羡慕嫉妒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我”季乐天无语“这么说奥多不是该吃醋么,你这么好的人让我抢了”“他是那种人么,打从一开始我们那就是单纯的肉体关系,他对我压根没有半点感情,不过这样最好,我们之间没有阻碍,接下来就可以love love了”季乐天回头严肃的看着杨乐“你幸灾乐祸的别这么明显,你得陪我一起照顾奥多,直到他痊愈”“照顾可以,但不会那么久,我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,在这儿呆段时间我就得回医院了,倒是你,好好决定,我要带你一起走”季乐天一愣,纳闷道“你要上班,带我干什么”杨乐捏着季乐天的脸晃着“你当然要跟我走,不然呆在这里干什么,难道天天当电灯泡看奥多和他的新情人滚床单么,你以为我说和你交往就只是说说么”季乐天彻底愣住了,“火,关火,菜焦了,真是,发什么呆啊”杨乐将火关了拍拍季乐天的头。“我不催你,你慢慢想”杨乐除了厨房继续看电影,季乐天看看有些焦的菜,心头一片混乱。

捞出化开的排骨放进高压锅,调料配好上过开始炖。准备停当,环视一圈,看着客厅里的杨乐,又想起楼上休养的奥多,一直不知道改如何决定,甩甩头,打算顺其自然。

直到排骨炖烂,季乐天上楼叫醒奥多,三人围着餐桌开始安静的吃饭。

吃过饭,奥多去三楼换了身衣服,擦了擦身体,下楼准备去酒吧,季乐天看到也跟着一起,杨乐看到了,也凑上来,三人一边散步一边去了酒吧。


时间:21:30

地点:423酒吧


到了酒吧,季乐天换好衣服开始工作,杨乐还是要了一杯酒凑在一边好看季乐天工作。奥多没打算也凑热闹,抬脚上了二楼。

房间里依旧昏暗,上前拉开窗帘透气,开了灯,床上是两个紧紧拥抱的男人,秦岚睁眼看清楚是奥多,再一看奥多挂在胸前的胳膊有些惊讶“你这是怎么了,”奥多坐进沙发点上烟笑“呵呵,不小心修车被砸断了”秦岚坐起身,打了个哈欠,揉了揉还在睡的李凌的头,“真是笨蛋,不会小心点啊”李凌被揉醒来,拍走秦岚还在揉头发的手,还在迷糊状态,“不要动我,还没睡够”秦岚使劲拍向李凌的屁股,箱梁医生,李凌炸毛了,掀起被子就跳起来“草啊,让老子好好睡一觉成不成啊”秦岚示意奥多点根烟给他,奥多把口中的烟递过来,抽一口,将眼喷在李凌脸上“还没睡够啊,你一天除了吃就是谁,你是猪么”李凌这才清醒一些,等看清奥多的手,跳下去就拍这奥多“矮油你这是怎么的了,早上出去还好好的这是被谁打劫了,说说是谁,哥们给你报仇”奥多侧过身躲过拍来的手“想多了,修车不小心压断的”李凌这一听,抱起肚子就躺在床上翻滚“哈哈哈哈哈。哈哈哈,被压断,你怎么没把腿也压断,哈哈哈,坏事儿干多了老天看不下去了吧!”李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秦岚拍了他脑袋“你这笑得太过了”好不容易不笑了,“你这掉个膀子不呆家休息还跑来泡吧,不怕更严重啊”奥多看着李凌,嘴角一勾,“我来勾搭你们俩来了,看不出么,顺便你们来照顾我这个病号”秦岚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,李凌下巴快要脱臼的表情让奥多笑得很开心。

三人聊了很久,奥多打个哈欠,“困了,去我那儿陪我睡觉”李凌和秦岚对视一下,点头。到了一楼,酒吧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,凌晨三点,喝酒的已经回去了,找伴儿的已经开房去了,上班的也下班了,秦岚在酒柜抽了一瓶蛋黄酒,三人摇摇晃晃搀扶着走去奥多的窝。


时间:03:15

地点:小巷


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屋里座钟的声音,李凌打趣“你这破钟还没坏啊,真够结实的”,进门管好,房间里很黑。李凌和奥多勾肩搭背的上了三楼,秦岚到厨房放杯子的橱柜里拿出两个细高玻璃水杯,上了三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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